印傭劇場

最熟悉的陌生人
20/07/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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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澳門的東南亞「移工」逾五萬名,這些離鄉別井工作的人,生活在我們的周遭,卻經常被視而不見。「小城實驗劇團」監製梁嘉慧(Bobo)找來導演黃詠芝(Nicole),以及「俾度莉關注印尼移工組織」的八位「印尼姐姐」合演《社區劇場──我們也有的故事》,走到戶外以話劇和舞蹈訴說自己的故事。

《社區劇場──我們也有的故事》考驗印尼姐姐們的演技和舞技,展現與平常不一樣的面貌。(何文貞攝)

東南亞移工大部分來自菲律賓、越南、印尼和泰國等地,主要從事製造業、建築業和博彩業,而家傭則大多為印尼婦女。她們離鄉別井,不僅面對跟家人別離的痛苦,還要適應新環境。分別在台灣和澳門修讀新聞的Nicole和Bobo擁有敏銳的社會觸覺,尤其關注少數族群,即使二人畢業後沒從事相關行業,而轉往劇場編導及表演方向發展,她們仍以藝術的方式讓更多人認識移工的世界。

印尼婦女的百變布「Jarik」是劇中主要的道具。

全劇幾乎以印尼話演出,澳門演員小麗(左)則像幽靈般在她們身邊用廣東話翻譯,場面有趣。

小時候最愛跟表姐玩的Dyla,思鄉時便會看她的照片來懷緬過去。

打破固有成見

每逢周末,一大群東南亞移工會與朋友約在議事亭前地、南灣湖畔和白鴿巢公園,見面聊天以解思鄉之愁。Nicole坦言以前對她們有不少刻板印象,當這群人聚在一起說著家鄉話,你一言我一語時,覺得很吵。直到看完講述越南移工的紀錄片後,便扭轉偏見,「最讓我難忘的是女主角獨個兒彈奏樂器,演唱家鄉的歌曲。」Nicole形容這一幕讓她非常震撼,始發現移工們安靜且帶著鄉愁的一面。

去年初她們成功申請文化局的「社區藝術資助計劃」,由於菲律賓移工的發聲機會很多,越南移工則較拼命工作,難抽時間參與,最後選擇與「俾度莉關注印尼移工組織」合作。該組織於2008年由印傭自發組成,為同鄉提供支援、舉辦文娛活動和興趣班等。今年3月,Nicole和Bobo正式展開為期三個月的劇場工作坊,16位「印尼姐姐」透過繪畫和角色扮演遊戲等抒發情感,發展出故事大綱。

去年Bobo(左)和Nicole曾製作劇場《善豐善豐》,探討人與社區的關係。

以泥土解鄉愁

在工作坊裡,Nicole和Bobo請「姐姐」帶來代表自己家鄉的物件,藉此說出她們的故事。來澳九年的Mira從家鄉帶來一樽泥土,只要想起老邁的母親,就會睹「泥」思人;戴黑色頭巾的Ida沒回家已經3,000多天了,她說要存夠錢才敢返鄉,而「Jarik」成為她與家的唯一連結。這塊有幾個小破洞的大花布,是印尼婦女的傳統服飾,既可當作裙子亦可用來揹小孩,也是媽媽給Ida的家傳之寶,承載了她在家鄉最美麗的情感和記憶。

Nicole就像廚師般,把她們身上有血有淚的故事作材料,加以整理搭配,又大膽打破一般社區劇場的慣例,特意以沒有演出經驗的「姐姐」為主角,三位澳門演員小麗、Soweng和Maggie則為輔助之用,巧手烹調出一道用眼睛品嚐的「印尼佳餚」。劇中的她們不只在家裡打掃、煮飯或湊BB,還有許多生活面貌,跟我們無異,各有夢想和目標。「姐姐」在彩排時自然流露的微笑,肢體活潑靈巧,一舞一動都樂在其中。

今次把劇場搬到移工聚集的白鴿巢公園和三盞燈圓形地,更容易獲得她們的共鳴。

為了讓觀眾體驗印尼文化,姐姐會在演出時一邊請觀眾吃印尼糕點,一邊說自己的故事。(互聯網圖片)

工作七日不休

即使沒上過戲劇和舞蹈訓練,「姐姐」的表演絕不遜專業人士,她們更成為編舞者,結合傳統印尼舞和現代舞蹈,在劇中跳出心裡所想。「她們的情感其實很豐富,跟家的關係也未因多年不見而變得疏離。」Bobo與她們相處的大半年裡發現,這群異鄉人很樂觀。Nicole補充說:「各人來打工前早有心理準備。」因此並沒有如我們想象般,只過悲慘生活或總處在弱勢。

然而,大部分「姐姐」一周需工作六天,甚至七日不休,採訪當日就有「姐姐」湊埋僱主的兩、三歲孩子到場彩排。 Nicole和Bobo說時間是排練的最大敵人,參與者從一開始的16人逐漸減少至八人,「僱主是決定她們能否繼續參與的最大關鍵」。Bobo說有僱主會對姐姐參加劇場稍有微言,以致不能走下去。此時Nicole感激地說:「很多謝這八位同行者願意陪我們一起癲,要為她們鼓掌。」

地點:三盞燈圓形地(7月24日)

   白鴿巢公園噴水池旁(7月31日)

時間:1700開始

費用:全免

查詢:6655 138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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