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念不忘有師傅

武界未必有迴響
21/03/20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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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奇森去年11月7日,出席「澳大傑人論壇」,擔任主場嘉賓,講解詠春。 (互聯網圖片)

彭熾欽師傅稱,圖片中間小童(紅圈)的真實身份是李恩榮,是他的同行,又是師兄弟。 (張庚睿攝

鐘奇森向其他媒體展示的版本,較香港詠春體育會的版本,上方及左方都有刪除。(互聯網圖片)

記者從香港詠春體育會所得的版本,註明是「詠春嫡系旅港師徒合影」,拍攝日期為1950年8月2日(紅框)。 (張庚睿攝)

唐祖志師傅自1954年起跟隨葉問,直至葉問離世都在其身邊,坦言未見葉問經常往返澳門。 (張庚睿攝)

許耀剛師傅師承何金銘,份屬葉問徒孫。 (劉志衡攝)

梁紹鴻師傅與李小龍份屬老友,只要一提起李小龍,師兄弟都會提起他。 (古金元攝)

前文提及鍾奇森師傅去年在澳大的「傑人講壇」向在場學生展示一張葉問與徒弟合照的黑白照片,並稱葉問正前方的小孩就是他,笑言這是葉問宗師對他習武兩年的「獎勵」,「當時我只有八歲左右,師傅看到我時,還開玩笑說,原來你仍在習武,快點過來一起影相」。鍾奇森說,當時他已有兩年習武經驗,才得到葉問的「同框」獎勵。

但對於相中的小童,葉問多位徒弟接受本報訪問時,均指照片中小童另有其人,名叫李恩榮,而非鍾奇森,生前在香港從事銀行業,可惜早年已離開人世。

鍾奇森聲稱照片是1953或1954年攝於澳門,但彭熾欽師傅向本報記者展示一本關於葉問生平的特刊,照片上標明攝於1950年8月2日,相中除了葉問外,更有葉問的徒弟兼舊相識,當時「香港飯店工會」的理事長梁相及秘書李民(李天培),而相中坐於葉問膝前的小童,彭熾欽師父稱,是其「同行」加「師兄」,名叫李恩榮。

記者曾向鍾奇森查詢他所持照片出處,他以「無拎出來」為由拒絕,記者表示可以之後補上,鍾師傅亦是多番推搪。而記者展示出從香港詠春體育會(即葉系詠春的總會)所得的相片影印,照片上方有牌匾並寫上「詠春嫡系旅港師徒合影1950年8月2日」,與鍾奇森所講在1953或1954年攝於澳門有頗大出入。

對此鍾奇森則表示,「張相係後製」,他保有的才是原版。但對比兩版,鍾奇森所指的「原版」,上方及左方都有刪減,而香港詠春體育會所展示的照片,則多出了上方的牌扁及左方的另一位師兄弟。

稱近視無法辨認相中師兄弟

無論葉準、唐祖志、李偉志及彭熾欽,都異口同聲稱相中小童是李恩榮。對於這個說法,鍾奇森則表示他們口講無憑,並語帶不忿稱「你話佢係秦始王都得啦」。

至於照片中是否有其師兄弟,鍾奇森表示梁相在相中,但因近視無法指出。記者又問,當時是「香港飯店工會」主席的梁相,會否在澳門與其合照?鍾奇森稱,當時葉問及梁相經常往返澳門,更指梁相原是澳門人,在澳門出現亦不出奇。但對比資料,梁相原籍廣東南海,早期在國內念書,到後來才到香港生活,雖然短期曾到澳門授拳,但並非鍾奇森口中的「澳門人」。

彭熾欽在上世紀60年代拜師,與李恩榮同樣於銀行工作。「當時有個師弟來學詠春,是他的同事介紹,他的同事就是李恩榮。當時葉問常說這就是最細的徒弟,坐在我前面影相呢個。(記者:聽過師父講? )對,所以印象很深。」彭師傅又指,李恩榮學拳時大約八、九歲,記得葉問當時經常談起,年紀最細的徒弟就是他,不過李恩榮早已去世,詳情已難以考究。

而與葉問宗師最貼身的徒弟唐祖志,二人在1950年相識,「當時佢就在飯店工會教拳,我在讀書,但我到1954年才跟師父學拳,仲請佢返屋企教」。唐師傅笑言,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工作,所以一直以來都陪在葉問宗師身邊。被問及葉問宗師是否不時到澳門,「應該不會,他經常跟我們一起,(入門)早過我的師兄都會跟葉師父一起,還未死,還在,怎會走過澳門」,與鍾奇森所言,葉問經常往返香港澳門教拳有出入。

除了唐祖志的口證,根據文獻資料,葉問確在1949年短暫逗留澳門十多天就前往香港,在1950年因在香港重遇舊相識李民,而李民在當時任職「香港飯店工會」秘書,因此契機下榻「飯店工會」會址,同年認識當時的「飯店工會」主席梁相,才正式開始在「飯店工會」授拳。

徒孫許耀剛:事件影響深遠

與杜德同樣師承何金銘的許耀剛,亦同樣不值鐘奇森的行為。「如果佢唔係葉問徒弟,影響非常之深遠,或者十幾年之後,就會漸成氣候」。他稱,師父何金銘原是香港人,後來因為其妻是澳門人,所以就到澳門開班授徒。其口供與杜德一致,都表示葉問是因為何金銘開館後才較多到澳門。「澳門詠春門徒大多是出自何金銘,而家忽然有人自稱是葉問徒弟,又是何金銘師兄,一定有人質疑」。至於鍾奇森在訪問中稱與何金銘時有交流,師從何金銘的杜德則怒批鍾奇森大話連篇,無奈何金銘年事已高,近年已與家人在加拿大享清福,無法當面對質。

李小龍死黨「未聽過」

而在1955年拜入葉問宗師門下的梁紹鴻,在葉問徒弟中要數與李小龍最要好的人,非他莫屬。因為二人分屬同門之前早已認識,而且可謂「不打不相識」,因同樣愛打架而認識,二人經常到梁紹鴻表姐家作客。雖然李小龍回到美國後聯絡漸少,不過回港後依然有見面。

鍾奇森多次在人前展示與李小龍的合照,梁紹鴻就稱從未在李小龍口中聽過此人。「如果佢同小龍咁熟一定聽過,佢仲要算係李小龍師兄」。

各位葉系詠春的前輩都稱不認識鍾奇森,但葉問大師桃李滿門,短暫拜師的人多如星斗。但正如各位前輩所言,「如果真係葉問徒弟,一定會走上來拜訪聚舊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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