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校更易有欺凌

過來人:每天也在「捱」
09/08/20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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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儀指當時每日都覺得上學很辛苦, 每日都是「頂硬上」。 (古金元攝)

今年6月教育暨青年局公布,從2018/2019學年截至今年2月為止,駐校學生輔導員上報了112宗校園欺凌個案,主要是肢體欺凌,其次是語言、關係欺凌。雖然相關數據未見校園欺凌有上升趨勢,但此類事件性質惡劣,對受害者的影響可能是一生,一宗都嫌多,更遑論112 宗。有學者表示,現時學校的制度根本無力制止欺凌事件發生,反而阻礙教師介入處理,助長校園欺凌事件的發生。

今年初,澳門爆出嚴重校園欺凌事件,一名中學生被指在校內做「金手指」,惹起其他同學不滿,因此放學後在快餐店被幾名同學帶出,挾持至八達新村商場隱閉角落施暴,冰水淋頭、雪糕擺頭、迫食燒燶薯條,並攝錄過程,事後更勒索被欺凌者6,000元。令人震驚的是,犯案多名學生年僅11至14歲。事件惹起大眾關注,有意見歸咎於學校不作為,怕影響校譽,因此對校園欺凌往往選擇息事寧人。

有報告指澳門欺凌率全球第四

澳門校園欺凌事件看似偶然發生,但早在2015年,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發表的「學生能力國際評估計劃」(PISA)報告,顯示受調查的澳門15歲學生,受欺凌比率在53個國家或地區中排第四位。調查更發現,澳門與別不同的是,「名校」學生比「非名校」學生更有可能受欺凌。

初中時期曾被「校園欺凌」的事主阿儀(化名),憶述自己被欺凌的經過仍心有餘悸。阿儀中學時就讀的學校是一所名校,但與大眾認知中的校風純樸形象有很大出入,她當時受盡同學在言語及行為上欺凌,形容每日上學都是「捱」、「好難頂」,而且事件亦沒有得到妥善解決,令阿儀性格變得更為內向。

阿儀說,欺凌發生在初一、初二,當時剛升上初一要換班,故與班上的同學都不熟,當時有一個女同學像「大家姐」似的,班上很多男、女同學都以她馬首是瞻。當時班上有一女同學被「大家姐」一群人排斥;巧合阿儀被安排與被排斥女同學一起坐,兩人成為朋友,但「惡夢」由此而生,因與那女同學為伍,而一同被班上同學所排斥。

無故欺凌 集體孤立

阿儀指當時班上同學故意不走近她倆,只要她倆接觸過的東西,同學就會覺得像有「病菌」似的;更不時會說些難聽說話來「潤」她們,甚至有時候更會一大班同學圍在一起,望著她們,然後交頭接耳不知在說她倆甚麼不是,集體孤立她倆,「感覺真的很差」。對於遭班上同學無緣無故言語欺凌,阿儀坦言只好「啞忍」,每日都覺得上學很辛苦,每日都是「頂硬上」。

阿儀稱,情況由初一維持至初二;後來因那個「大家姐」性格比較潑辣,欺凌情況愈見浮面,連班主任亦知悉相關情況,曾多次明示或暗示都告誡「大家姐」為首的同學,雖情況稍有收斂,但很快又再故態復萌,直至有一次與她一起被排斥的女同學被欺負到哭,班主任便叫「大家姐」站出來,然後叫全班一起罵她。一開始沒人敢出聲,班主任之後指如果不駡她就扣分,誰罵她就加分,罵得愈狠加分愈多;之後同學開始罵她,班主任指是要讓她知道被人欺凌是甚麼感覺。阿儀表示,自此欺凌便沒有那麼嚴重,純粹是言語上沒那麼嚴重,但都是不理睬她們;直到後來升上初三要分班,事件隨之不了了之。

名校言語欺凌情況嚴重

阿儀透露,當時她就讀的是一間名校,雖很少會有出現打人情況,但言語欺凌、排斥等屢見不鮮,她認為所謂名校亦並非如普羅大眾認知中般校風純樸,反而她之後因學業問題而轉至另一較平民化的學校,氛圍是比名校更加和平,同學都能和睦相處。

問及校園欺凌事件對她日後成長帶來甚麼影響?阿儀坦言,初中那兩年每日都是在「捱」,感覺好難受;自己不是開朗的人,較少主動與人交談,經歷欺凌事件後,令她更「收埋自己」;但與此同時感覺朋友的重要性,此後亦很重視友誼,因為她明白被人孤立真的很難受。

阿儀呼籲同學如遇到欺凌時,一定要找老師幫手,最好亦可告知父母,不要「唔出聲」,將事情告訴別人,總好過自己「收收埋埋」;她又認為現時學校對於校園欺凌問題的處理方式、制度及配套等都已更加完善,相信同學如遇不平時肯主動發聲,加上老師及社工等方面的處理,可把問題妥善解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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