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嶼夢幻海島
21/05/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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莎莉

偽文女生,愛文字,愛一切美好的事,現為偽KOL、編輯及媒體撰稿員。目前經營旅遊品牌《偽文青。去旅行。散散步》以及自我成長品牌《莎莉斜槓人生提案》,致力分享人生旅途上的所見所聞。

蘭嶼是一個神奇的地方。

初次踏足這個島,已經有種置身天堂的感覺——一邊的山脈,像阿爾卑斯山,青蔥的山上,還有幾隻羊跳躍其中;而另一邊的大海,則像是澳洲的海,深淺不一的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,而且出發前就已經聽很多台東的朋友說,來到這裡一定要浮潛。

機緣巧合下,我與朋友認識了當地的浮潛教練阿雄,於是順利成章地跟著他出海浮潛去!他眼睛大大的,一身膚色曬得黝黑,在猛烈陽光下閃閃發亮。跟島上的人相比,他的口音帶點外國人的口音,而且鼻子高挺、眼窩深邃,怎樣看也不太像是本地人。他笑了,用調侃的口吻說:「對啊,你不知道蘭嶼人的祖先是來自菲律賓嗎?」

的確,雖然現在蘭嶼屬於台灣,但其實島上絕大部分的達悟族居民的祖先,是來自菲律賓。當地居民告訴我,他們聽得懂大部分菲律賓話,而且他們的傳統節日飛魚季,在菲律賓那邊也有。當然,他只是說笑。他的哥哥阿三哥,就完全一副本地人的臉孔,發音也很正常。

跟他出海浮潛一轉,整個大海的魚他都記得,讓人想起動畫《海底世界》。「你看,那條小丑魚我沒有見過的。」只要他把手放到小丑魚的旁邊,有幾條小丑魚真的像是認識他般,跑去「親吻」他的手套,「你看,他們很愛跟我玩。」如數家珍。

這就是島上居民的日常生活了。

所謂浮潛教練,不過是有遊客時多賺取些外快的名銜,真實是,即使沒有遊客,他也會幾乎每天跑到大海,因為大海是他們的「冰箱」。有時在家裡想著要吃甚麼,我們跑去街市,他們就會跑去大海捉魚去,甚至還可以做我們羨慕的新鮮海膽蓋飯。阿雄還跟我說,這裡的海膽跟在日本吃到的海膽是同一個品種!老實說,我並沒有特別喜歡吃海膽,但那天海膽的鮮甜甘香味道,到現在我還依然印象深刻。

完成工作後,大部分居民就會上岸去涼亭看著海放鬆休息,跟朋友聊聊天。到晚上,就在夜市買了炸雞、串燒、炸芋頭餅,坐在涼亭,看著月亮從地平線上升起來,在海面上形成一條閃爍的階梯。這個現象有個名字,叫「Staircase to the moon」,聽著海浪聲看月出吃小吃,浪漫幸福得不像真實。

而如果你帶著悲傷而來,就把悲傷留給大海,然後帶著優雅轉身離開。所以這裡的人,我沒有看見不快樂的,唯一聽過有點哀傷的,是因為國民黨統治以後,因為引進了國語,又干預了他們的本地建築等,讓這裡的文化慢慢消失。

某天早上我也學他們坐在涼亭,跟坐在旁邊的居民攀談起來。他告訴我,這裡以前連錢都不用,每家會用自己有的東西向別家交換自己所需的東西,但他卻帶點無奈地說,現在卻因為遊客多了,很多人都跑去建民宿、餐廳,漸漸讓這種共生的社區消失不見。

身為旅者,我們都要時刻境界自己是帶著謙卑的心去感受當地人的生活,尊重當地人的文化和習俗,而不是用自己的一套的目光或標準去試圖改變他們,讓他們成為我們的一分子。畢竟世界很大,生活方式不盡相同,就是因為不同,所以這個世界才可愛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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