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閉空間 (下)
02/09/20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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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互聯網圖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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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強就像第一次在密閉空間工作的時間一樣,他拍了拍自己的臉,同時向上方的人發出了準備工作的訊息和安全的訊息,便向前方走過去。

這次的任務,是在一個小時內,安裝好四個隔油泥裝置,對於阿強來說,這簡直就是小兒科的事情,根本就不用像那些鬼頭說的那麼麻煩,要裝好兩個,上去休息十分鐘再安裝。

他把準備好的工具拿了出來,一把油壓鑽、一部手磨機和一些零碎的配件,都整齊的放在了眼前,阿強一直以來的心得,就是在這種危險情況於範圍中逗留時間愈少,就愈安全。所以,唯一能讓自己安全的,是盡快做好工作,盡快離開。

安全的訊息,又再從阿強的身上發出,開始工作的第一步,就是先把隔油泥器固定在排水的出口,而要居定,首先得要把多餘的,阻礙安裝的地方用磨機磨掉。而現在首要做的,是把頂住油泥箱的石頭磨開,讓它能整個放進渠口。按照正常來說,打磨這少許的東西,阿強不用一分鐘的時間,就可以完成,只是世事總會出現少許的變數,這台看上去九成新的磨機,不知道為何,總是在開了幾秒後,自動的關機。只是這少少的問題,很快就被找出了原因,原因是磨機的開關開不到盡,自動跳回關閉的位置,說來也奇怪,阿強試了好幾多,也是一樣的情況,但他感覺到的,並不是開關出現了問題,而是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,不停關掉了他的磨機。

阿強一邊想,一邊冒出了冷汗,他不斷地唸著「平生不做虧心事,半夜敲門也不驚」的語句,一邊告訴自己這只是胡思亂想後,便立刻開打了磨機,和之前不同的,是這次開啟了機械以後,他要手按著開啟的位置,不讓它自動關上。這樣的操作,果然讓手磨機如常地運行下去,只是他萬萬也想不到,就在他剛剛切下去的時候,磨碟突然爆開了,切割金屬的磨機迅速地分成兩邊,高速地彈向還來不及反應的阿強,不到一秒之間,本來英俊的臉型,已被割開了一條又深又長的疤痕。

「啊!啊!」的兩聲慘叫。其中一聲,是阿強在強烈的痛楚下,叫了出來。而另一聲,也是第一聲,卻是站在上面的阿龍叫了出來。

不知道是不是阿龍的叫聲蓋過了一切,仿佛沒有人聽到,阿強那痛苦的,帶有血腥的一聲,忍著萬般痛苦的人,發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,就是對講機在剛才的一瞬之間,掉到了遠處,不僅如此,滿面血腥味的人,更隱隱約約感覺地下慢慢滲出了一些液體,讓整個人從痛楚中醒了過來,變得極度的心寒。

在這個接近農曆七月中的日子,也是潮水容易上漲的日子,會不會是海水倒灌進來?阿強想到這處,又發覺自己臉上的血愈滴愈多,多得讓人作嘔。

不!血腥味不是自己的,是渠口中倒灌進來的!此刻的阿強已經知道,接下來的,應該是死亡,除非,除非上面的人,會走下來救自己。雖然按目前的情況來看,機會是比較渺茫,只是現實,最終還是發生了。

被救起的阿強昏迷了一會,在他慢慢地張開眼睛的時候,居然是看到了鬼頭為他止血,而不是阿龍。

「龍哥呢?」

「龍哥剛才大喊了一聲,說看到下面有兩位老人跑出來,接著就暈了。休息一會吧,救護車很快就會到。」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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