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案驚奇▪渠道(上)
26/03/20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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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個講述在水渠內所發生的故事。其實以「渠」伸延種種的怪異事件,比比皆是,可謂屢見不鮮。尤其類似怪聲怪影,更是經典橋段。那麼,如要還要用這題材去寫的話,還有甚麼特別?如果,未遇到這事之前,我仍會這樣想,直到遇上這一個經歷……我家報館記者,昨天接到線報,在北區平民屋邨後巷,一條下水渠蓋,經常滲出血水,居民幾度聯絡有關部門處理,經過職員開蓋檢查後,竟無任何異樣,唯有清洗了事。

然而,幾天過後,情況依然,如是者已反覆好幾星期。

這件怪事,屋邨居民百思不解,甚至很快就傳遍各大媒體,記者們為了取得獨家線索,不惜走遍大街小巷調查,明查暗訪,就連附近有沒非法屠房等,都搜查得徹徹底底……當然查不出甚麼結果來,不然這個故事又怎會稱得上為怪異。

這吊詭事件,著眼於兩個問題--一,這是甚麼生物的血?二,血從何而來?這疑問不單止令眾街坊困惑,就連各家記者,都摸不著頭緒。而行內,友報的資深記者譚師父,就提出他獨到的見解:「有血就有案﹗」透過我家記者引述譚師父的見解,我沒有質疑甚麼,老行尊的經驗,肯定有他的直覺和想法,之不過,以常態分析,就算涉及命案,也沒可能在渠道持續滲出血水。

既然譚師父有這樣解讀,眾行家都蜂擁而至去調查該區有否發生命案。果然,在「滲血事件」的位置上,的確曾發生一宗命案。

案中主角就是一位獨居屋邨裡的癮君子……可是這件案件早在半年前發生,甚麼血跡,應該早也處理好。

在命案的催化下,的確令事件添上一分靈異感,但就是因為這分靈異感,卻令我大大減退了興趣,畢竟認為凡任何事牽上「鬼怪」,又有甚麼是不可能。

當時,正打算對此案「Close file」,甚至不作任何記錄,劇情又突然起了變化,在大家把命案牽上任何的可能之際,就被查出案中的「癮君子」根本就沒有死掉,幾經資料翻查,原來在遇襲後兩天,他已被成功搶救。

如果強行要說這件事最不可思議的地方,就是說這個癮君子的心臟位置受過幾下的刀刺,但仍然能夠搶救成功,不過,這點我只能充其量說是幸運罷了。

有趣的地方就是,沒有死人,又何來稱得上命案?更何會扯上靈異相干?正當大家意興闌珊,覺得沒有甚麼好炒作之時,反而我,就提起興趣來,因為這些血水若非與靈異相關的話,它的存在,肯定來得更有趣。

幾經疏通,終於給我拿到哪些血水樣本,又幾經哀求,才能令大醫生楊可迅為我進行秘密化驗,出來的結果,血是屬於人體的血,而血中也含有二乙醯嗎啡成分,即海洛英。

這個答案,自然就令我想起那位癮君子。

我遁著「癮君子」的方向查了好幾天,總括來說,在留守後巷好幾天,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人士出現過,甚至在調查期間,我也親眼目睹,那渠蓋無故滲出血水。

如果說是由家中排出,這點又不夠理據,試想,如果這條水渠是由屋邨排放出來的必經管道,那麼又豈能只過濾到他的血,從渠蓋滲出?

最好的方法,還是拜訪一下他本人,或許可以查得到一絲線索……之後,我找來了一套渠務處的制服,喬裝成職員,然後登門到訪:

「渠務處派來的,請問有沒有人?」我按著門鈴叫著。

「來……」屋內傳出應聲。

或者是偏見關係,一直認為,通常癮君子的外形都是瘦削兼不修邊幅、甚至衣衫襤褸還會發出陣陣臭味……但當開門應著的時候,看到他外形,完全癲覆了我的想法。

待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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